Frosting

【砂理】维里塔斯活下来！

*来点木头医生

*老师这里有孔雀在扑棱翅膀

*超级ooc喜剧

*5K5一发完

——

“我见不得笨蛋，傻瓜，白痴

 看见了就想死。”

——维里塔斯.拉帝奥

1.

这个时代的人总是充满一种平静的疯感，上联是“这学老子不上了”，下联是“这活老子不干了”，横批是“我要睡觉”。显然这样的社会阳光积极健康向上，每个人都是春日里的花朵，绽放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光彩和魅力，是建设星际和平公司的力量，是钻石也看了称好的 ⌈原石⌋。

而、维里塔斯.拉帝奥，是独一无二伟大的石膏头！

特指他医治顽疾的孜孜不倦精神。

“我爱学术，学术爱我，知识就是力量。”

瞧瞧！多稀有的人才啊！

他对学术的虔诚程度堪比纯美骑士信仰纯美，可惜他又陷于现实的折磨，信仰纯美有力量，信仰学术没饭吃——公司都是资本家，人文关怀是唬人的玩意，信用点是第一追求，你签了合同，这活你就不得不做。

拉帝奥被拎过去给星际和平公司百年义务教育写教材了。

当然，还有试课。

前有皮皮西人被他当羽毛球一拍一个丢了出去，后有拧下智械的头练习掷铁饼，拉帝奥冷着一副脸和不上进的仙舟长生种大战三百个回合，也没能升起他们的学习欲望，心说长生种是真的从教科书里扣下来的活祖宗。

他为什么要在这里。

愚蠢是病，懒是癌，庸人的幸福也挺好的，他还是不要过分干涉了。

维里塔斯感到疲惫。

试课环节一结束，他便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，开启报复性研究。

天才俱乐部不是在做模拟宇宙么，他没那个才能去研究星神，但是开一个模拟课堂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
真理医生敲着键盘，眼里带着杀气。

他冷漠地将《积分》《矩阵》《线性代数》等等高级教材一股脑地全塞了进去，设置成奇丑无比的精英怪，奖励由祝福和模拟碎片改成了食物和水。

不学习？好。

饿死吧，别活了。

他搞研究搞得热火朝天两耳不闻窗外事，没能在意外面的传言——

论坛从#维里塔斯冷漠无情，#维里塔斯羽毛球冠军，#皮皮西人真的不是羽毛球，#没有人为智械发声吗，#仙舟人在喝茶  等等话题突然改为了一条顶上天的：

#维里塔斯活下来

一传十十传百，说维里塔斯在学术研究上遭受的重大打击，闭门不出，可能不想活了。

某小浣熊的发言更是正面证实了这一传闻。

“我劝他要坚强。”

“他不肯看我，捂着心口说不舒服。”

某开拓者摸了摸鼻子，眼神乱飘底气不足：“他说他再多看一眼就会死。”

“义父他看起来真的要碎了。”

2.

让我们聊聊另外一位主角吧。

砂金先生，一位把社畜贯穿自己未来人生的赌狗。

在经历匹诺康尼一事后，他回来被维里塔斯暴揍一顿，自此砂金的审美仿佛得了帕金森，往维里塔斯.拉帝奥的方向大鹏展翅，连夜拉了一个五年计划表。

同事托帕路过，看着砂金细致到每天的花送什么，连账账都张大了嘴巴。

“我都有点嗑你们了。”

她RUA着次元扑满，摇头叹气只觉得无奈：“我该说你纯爱呢还是强制爱呢？你送花五年，还送了就跑，不给人家拒绝的机会，小年轻，第一次谈恋爱啊？”

被说中的砂金：微笑。

托帕幸灾乐祸：“祝你成功，朋友，反正我和账账过一辈子就行了。”

“我明天就去炖一锅次元扑满。”砂金开始删改计划：“不是，这人怎么追啊，我真的追得到吗？好难搞一石膏头。”

在砂金先生正儿八经相处过的人里面，有漂亮的金发妞有冷酷的肌肉壮汉，不过他和他们的商谈只是出于利益，换言之要么他赚钱，要么双赢，要么对方死；头一次设计以谈恋爱为追求，以相伴终生为最终目标的计划书，他感觉自己又变成了三岁小孩。

脑袋空空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家教授最近出心理问题了？”托帕把手机递给他看：“喏，他好像不是很想活了。”

砂金扭头：“哈？不是，我还没追到人呢，他怎么就不想活了？”

埃维金人瞪大了他的漂亮眼睛：“他还得和我谈恋爱！！谁惹了他？”

托帕皱眉，和砂金一齐看着论坛的内容，越看越觉得不得了，真理医生这是死意已决啊，饭都不吃了，人也不骂了，触控笔放在教室里开不了E和追加攻击，更是在废墟里丢了无数个塔，一派兵荒马乱，谁看了都能品到维里塔斯的崩溃：

这哪里是教书啊，这是拆迁。

砂金咽了咽口水，从兜里摸出筹码有一搭没一搭上下抛着，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：“这不是一个好的时间点，我希望教授可以...更自由一些。”

砂金：“我得试着问问他怎么了。”

托帕委婉开口：“你真的觉得教授需要开解吗？”

“他很脆弱！他需要我！”砂金振振有词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
托帕：“行...”

少女露出真挚地笑意：“祝你早日追到人（被扫地出门）。”

花孔雀扬眉，有些矜贵地笑了：“我会的。”

3.

春日里两位主角的美好相遇不一定伴随着满天樱花雨和煽情bgm，可能还有黄色外卖袋鼠和小黄鸭的史诗级会面，维里塔斯只挂了个浴袍开门，看着砂金带给他的早饭，眯起眼睛：“石心十人破产了？”

不然怎么来送外卖？

“我放假了。”砂金诚恳真挚，以双手捧住了从维里塔斯头顶坠落的小黄鸭：“听说你最近很忙，来关心一下你。”

“谢了。”维里塔斯刚刚还在泡澡，身上还带着水汽，他接过砂金手里的小黄鸭，下巴朝着室内微抬：“进来坐坐？”

“来了。”砂金从善如流，内心为计划顺利进行比了个耶。

他们两位的关系从匹诺康尼回来之后发生了些许转变，似乎是从“合作伙伴”转化成了“朋友”，砂金从地狱里爬出来回公司后，拉帝奥特意来找了一趟他，美其名曰关心赌徒身体健康，实则是把人单方面揍了一顿。

知道他为了收尾掉了多少头发吗？

是是是，喜欢赌命，很好，但是有没有考虑过收拾烂摊子的人的感受，砂金一走，收复匹诺康尼的重任就压在了维里塔斯一个人的身上，他只是学者，不是商人，更不是政治家。

可把他累的够呛。

维里塔斯没那个兴趣招待人，说了句：“请自便。”，转头回浴缸里继续泡澡。

砂金坐在沙发上，手上闲不住摸出一套扑克牌自己玩儿：“拉帝奥，怎么最近都没有见你出门？”

“出门我就会想死。”维里塔斯的语气怏怏：“世界已经被愚蠢病毒占领了——最近天才俱乐部有什么新论文吗？”

“我看看...你完全没上网吗？黑塔收纳了几个新的奇物，螺丝咕姆来了一趟公司，很太平，世界没有一闭眼一睁眼就天翻地覆，你和我还是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。”埃维金人顿了一下，语气试探：“不过你看起来并不太好？”

“...”维里塔斯意味不明地“哈”了一声：“那还真是让人失望。”

砂金不说话了，看来他家教授真的被气得不轻，从厌蠢都进化到厌世了：“嘿，开心点，维里塔斯先生，你还点了外卖呢，来一口美食怎么样？”

那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，拉帝奥修整完毕，衣着齐全的从浴室里出来，坐到了砂金的对面，打开了星际和平公司今日火热菜品——传说中的绝赞超级HFCSOCJIDS汤。

一碗据说用了宇宙精华的汤，喝下去【神清气爽】。

维里塔斯和那碗汤对视片刻，毫无防备地拿起勺子，舀了一勺往嘴里送，巨大的刺激直冲天灵盖，堪称生化武器的汤顺过食道飞速奔向胃部，把他今日灌的黑咖啡充当养料尽情发挥，开始在胃部打架。

维里塔斯直奔盥洗室，砂金听见了来自教授痛苦的呕吐声。

“拉帝奥？等等？你还好吧？！”他敲了敲门，有些焦急慌乱：“喂？！”

4.

好难吃。

维里塔斯躺在沙发上，双眼空洞，他运转了72个小时的脑子都被冲击到宕机，完全失去思考能力。

砂金小心翼翼地看着维里塔斯。

倦意像沉默的河流一样从维里塔斯的眼睛里流淌出来，眼角带上了几分绯色，像是哭过。浑身散架一般没有力气，一团燃烧的火焰骤然寂静了下来，只剩下沉默的炭火，而白灰一层一层在他的身上蔓延，挡住他的光和热，掩盖他的生机。

可能，“维里塔斯不想活了”，这个谣言是真的。

“怎么了...”砂金起身，弯腰捧住他的脸：“要不要休假？或者出去走走？”

埃维金人用着生平最温柔的语调，生怕惊扰了手心这个疲惫的灵魂。

“...我饿了。”维里塔斯眨了眨眼，不明白赌徒忽如其来的温柔语气为哪般：“你会做饭吗？”

这个时候不能说不会啊...砂金没有丝毫犹豫。

“会。”砂金：“家里有什么？我能用厨房吗？”

砂金早年飘荡的经历让他学会了做饭，不过也只是“把食物加工成可以咽下”的程度，比如把生肉煮熟，把脏掉的包子重新撒点糖压下古怪的味道，谈不上大厨。他临时打开手机查找食谱，上下翻找，确定了食谱：大宇宙炒饭。

维里塔斯在看着HFCSOCJIDS汤的真相：这是社畜汤，一碗下去提神醒脑，纯粹压榨折磨人的。他反省着自己的粗心大意，随后稀奇地听见那边传来的锅铲声音：居然真的会做饭？

他和砂金对食物都不挑，在匹诺康尼那段时间里都是随便吃就行了，倒是不知道砂金还藏着这样的一手。

香喷喷散发热意的大宇宙炒饭端到了他的面前，砂金笑着说：“尝尝？我觉得味道应该还行。”

维里塔斯谨慎地吃了一口，眼睛微亮：“还不错。”

“加几分？”砂金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
“十分。”维里塔斯说着：“生活总算没有和我对着干了。”

5.

砂金拉开了窗帘，金色阳光照亮了这方空间，维里塔斯洗完澡，吃好喝好，和砂金吐槽了半个小时的奇葩学生，心头郁气散了大半，赌徒笑着嗯嗯嗯，随后给他递温水。

真理医生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，长长呼出一口气，看着见底的碗，心情颇好地说着：“谢了。”

亢奋的精神偃旗息鼓，他终于感受到了几分困意。

他看了看砂金，又看了看外头的太阳，起身从卧室里拿出枕头和毯子，躺在了沙发上，温暖的光像是蜜糖一样将他包裹：“你还待多久？”

“待到公司喊我干活。”砂金坐到他的边上：“要休息了？”

“我睡15分钟，你待会喊醒我。”

“不多睡一会？”砂金把他额头前的头发拨来拨去，试图弄得好看一些：“没人催着你上班呢。”

“30分钟？”

“一个小时怎么样？”砂金说：“嘿，拉帝奥，你看起来真的很累。”

“那你帮我...”真理医生指了指那个小型机器：“那个是模拟宇宙的学习版本，只需要在外面调试就行了，在那个显示屏上测试，只是益智游戏的标准，不算难。”

他说着：“我看看你的运气可以做到什么地步...”

砂金扫了一眼，还想再问什么，看着真理医生阖上的眼睛，心里觉得好笑，还是起身去帮忙测试了。

他简单跑了几轮，闪避点满无伤通关，有些无趣，眼看时间差不多，他打算休息一会。

...看一眼论坛吧

HOT：维里塔斯活下来

...

2411L：教授已经两天没有骂我了！！

2412L：说真的公司不去关心一些教授的心理健康吗？

2413L：担忧

2414L：虽然他把傲慢的皮皮西人当羽毛球，但是他挺好的

2415L：螺丝咕姆来接智械了，对拉帝奥表达了歉意，无机生命尚未理解教育的伟大，而大放阙词，他也没有想到。

2416L：很抱歉让真理医生遭受到了如此伤害，君王的原话

2417L：仙舟也发慰问了，说长生种的人不能学数学，会魔阴身。

2418L：真的假的？

2419L：天哪，我都不敢想维里塔斯遭遇了什么

2420L：之前的话题肯定是买的恶意通稿！

2421L：有没有人知道教授的近况啊球球

2422L：虽然我不上他的课，但是他真蛮好一个人啊…别死啊

2423L：维里塔斯活下来！

2424L：我是教授的学生，教授说他最近休息…救命不会真的出事了吧？

2425L：我还没挨过骂呢…教授！

2426L：谁有消息谁有消息？

6.

维里塔斯在做梦。

噩梦。

梦里的内容记不太清了，他惊醒起身大口喘着气，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虚汗，砂金当下也不继续玩手机了，他几乎没有看见这样的拉帝奥，忙走过去问着：“你要去医院吗？”

维里塔斯的脸色变幻莫测，从茶几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
沉默了半天，什么话也没说，只是呆在那神游，又或者是灵感大爆发，陷入了旁若无人的思考之中。

正当砂金以为他不想说话的时候，维里塔斯慢双眼无神地吐出一句：“我好想死啊——”

砂金搓了把他乱糟糟的头发：“梦见了很糟糕的东西吗？”

“糟糕透顶。”维里塔斯语焉不详，从沙发上起来检查砂金帮他跑的数据，埃维金人的运气好得出奇，直接一路Miss了过去，他可疑地沉默了，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。

维里塔斯看向砂金：“还没问你来这做什么？”

砂金无辜眨眼：“来关心你啊教授。”

维里塔斯低头查看数据，只觉得砂金这是给他添堵来了，他头疼着按了按太阳穴：“...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...”

他刚睡醒，精神和意识还陷在梦境的泥沼中，没能把自己的思维捡起来，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晕，一时间居然没站稳，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定。

“你...你慢慢想。”砂金语气放轻了：“不是，我真没想做什么，真的就是来关心你...”

“我没病没受伤你来关心我...？”维里塔斯的语气逐渐低弱：“你是不是还记仇那顿挨揍...想要报复回来？我说砂金，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...”

“我都给你做饭了呢...你点的外卖我也没有下毒呢…”砂金把人拉着坐下来：“再休息一会吧？你的心脏节奏可不太对劲。”

维里塔斯被拖回沙发上，犹豫片刻，艰难思考，得出一个看似正确的答案：“你今天是不是脑子犯病了？”

不然砂金怎么给他来送外卖，还要做饭就做饭，要测试就测试——虽然测试的数据毫无用处，但是对于往日心思诡谲的埃维金人来说，已经称得上纯良无害了。

非常，不对劲。

砂金忍了又忍，到底没扭头就走，心说还能是在做什么，不就是在追你吗？这石膏头原来不是摆设啊，维里塔斯居然是真的石膏头...一腔真爱被如此揣测，绕是砂金也有些笑不出来了。

砂金解释：“我觉得你心情不好。”

真理医生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的头好痛。”

他往后一躺，头枕在了砂金的大腿上，放弃了思考：“对不起。”

砂金叹息一声，妥协了：“你最近有逛论坛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维里塔斯摸出手机，眯起眼睛：“我看看...维里塔斯活下来？”

他挪开手机，对上砂金低头的视线：“可是我也没死啊？”

这是根本没睡醒吧…

“是是是，教授。”砂金无奈：“这不是关心你，怕你想不开？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天没有出门了，我很担心你。”

“再休息一会吧，维里塔斯先生。”

埃维金人的语气轻松随意：“我保证，接下来都是好梦。”

…

3999L lucky：在休息

4000L lucky：教授让我转达谢谢你们的关心

4001L lucky：还有，他正在研究新型课堂

4002L lucky：敬请期待。

4003L lucky：[维里塔斯睡颜照]

——此帖已被管理员锁定。

晚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