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开始无望等待
/是丹恒水仙,捡一口吃吃
/一个同人女开始做法了
/丹枫拥有一个灵魂伴侣,等待了一生
/私设我流ooc
/
手上传来莫名的刺痛,酒杯下坠,好在应星反应快速,接住了下一刻就会四分五裂的酒杯,转头问他:“怎么了。”
其余四人也围上来看他,景元带着戏谑的开口:“哟,刚刚和镜流比试手脱力了?”
“哼...”镜流意味不明地轻笑。
白珩摆了摆手:“好了你们几个...丹枫,发生了什么?”
丹枫没回答他们,抬起右手,将袖子往下拉,露出手腕,细密有绵长的疼从那里传来,骤然加重的钝痛让他皱起眉来,持笔的主人好像忙着休息,笔尖在他大脑皮层划开一道,撕裂般的痛苦伴着这个字出现在他的腕间:恒。
轻轻吸气。
他按住手腕,不适般地攥拳。
堂堂饮月龙尊什么样的痛没受过,他自小专注习武,和挚友征战四方,也总有受伤的时候,可所有的疼都不像这一刻,像是整个身体都在重塑,心脏疼得蜷缩。
“喂...你没事吧?”景元在他眼前伸了伸手。
平复了几个呼吸,总算能和这股痛共处,丹枫松开手腕,摇了摇头:“并无大碍。”
“这是诅咒吗?”他把手腕给他们看:“突然就出现了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身为无名客的白珩见多识广,低头握住他的手腕,忽地笑出声:“这可不是什么诅咒,丹枫,这是你灵魂伴侣的名字,下面的倒计时是你们相遇的日期。”
狐人少女的语气温和:“等到这漫长的上万天的时间过去,你就会和他相遇了,这是来自于某位美丽星神的馈赠,能被祂注视的机会可不多呢。”
“灵魂伴侣...?”这个词显然不在持明的教导内容之内,他的眼里浮现困惑,略带茫然地抬头,和这群八卦吃瓜的人对上眼神。
丹枫:“你们...”
景元“哎呀”一声:“这可是个天大的乐子,我们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。”
应星把酒杯递还给他:“有点好奇你谈恋爱的样子。”
“枫树是一种木头。”白珩煞有介事的点头:“倒时候龙尊大人得请我们喝酒。”
八字还没一撇的东西...
在友人的打趣里,心里那点莫名的紧张感散去了不少,甚至开始有了几分期待,白珩告诉他灵魂伴侣不用强求,他们的相遇会是命运,所以放松心情慢慢等待就好,等到相遇的那瞬间,灵魂会告诉他一切。
丹枫看了看手腕上的名字,又看了看他们,嘴角往上翘了翘:“知道了。”
2.
丹枫拜托四人帮他瞒下这件事情,龙师总担心他会越界,周遭一丁点风吹早动都要派人劝谏提醒,如果被知道他拥有了一个灵魂伴侣...也许又得闹得鸡飞狗跳。
可他还能疯到哪里去?从蜕生的那一刻脊椎就被盯上了钉子,他要履行前代龙尊的职责,他要行使罗浮持明的大义,偶尔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
那个名字总是刺痛,把他从那些胡思乱想里拉出来,面对如此冒犯饮月君不知作何反应,按着太阳穴思考,毕竟没办法对从未见过面的人生怨,这个人还可能是他会喜欢上的人。
喜欢——多罕见啊。
明月高悬,落下一片银白,他解开应星给他遮挡的护腕,又好好端详了一番这个字。
这不是仙舟通用语,而是由公司牵头统一推出来的星际公用语,也许“恒”是一位无名客,又或者在公司任职?
他不知道这些事情,从小到大都活在仙舟,即使偶尔会外出征战,但是外面广阔的星海和他没有关系,这些知识还是白珩闲着没事干炫耀给他听的。
太陌生了。
刺痛感再次传来,丹枫回神,无奈叹气。
你想对我说什么呢?
为什么一直在疼,我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...让你如此怪罪?
龙尊枯坐一夜,看着那个遥遥无期的数字,还是伸手准备把护腕带上,那一瞬间一个古怪又荒谬的想法冒了上来。
...恒,你总不是在怪罪我让你见不得光吧。
他将右手抬起,稍微侧头,轻吻一瞬。
哎呀,反正都是灵魂伴侣了。
难得的,龙尊大人有些不负责任的想:“反正还有好久才能见面。”
/
也许是身体原因,又或者有些事情悄无声息的开始改变,他开始做梦。
他会梦见大片大片的红,看见丰饶孽物的眼睛,歇斯底里的带着疯狂,转头是一声声诘问,那些影子的脸上只有一张嘴,张张合合,在抱怨,在诉苦,在无尽的诅咒谩骂,他往前走,往后退,都好像笼罩在一片阴影里,无处可逃。
没有他的去处。
他很少再想关于“恒”的事情,现实已经一团乱麻,只能勉力处理。
直到抬头望见黑色的太阳。
丹枫伸出手,想要触碰那道光。
他这一生的诉求已经很少了,有的东西只有那么多,也没想要去拿其他的东西,世人把他捧得很高,不吝赞美之词,可这只是他该做的事情;师长赐予他教导他便还给他们尊敬,挚友和他同行他就和他们同生死,可是为什么——
脚步虚浮,就像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。
可是为什么深色的海淹没了一切。
丹枫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梦境,哪里又算是现实,他看见自己颠三倒四的说话,看见桌角边上的一小片光斑,听见暴怒如雷的声音,不解,质疑,甚至暴怒,终于轻轻阖上眼睛。
“我认罪。”
最辉煌的时候已经过去,从此他要去走他的万劫不复。
丹枫抽空想着。
以后也没有必要遇见了。
总不至于...他的灵魂伴侣会走到罗浮最深最冷的地方,来嘲笑他,然后救他于极刑之中,那样的未来太过美好,美好得就像妄想。
/
他还是会做梦,梦见混沌的深海,好像看见了很多东西,再回忆的时候又什么都不剩。
这样的等待太过无望了。
丹枫不能确定他能不能活到倒计时结束的时候,他记得很清楚——最后那一眼他把日期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,在深狱里数着日子往前走,麻木的内心反倒有了几分忐忑不安。
不...
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,在这仅剩的时间里,不会再有其他的人来见他,所谓命运战胜不了教条礼数的,他们也绝非是所谓“恒”,可是时间又确确实实的在倒数。
——那个会出现在他身边的,全新的人,只有一个可能。
蜕生后的他自己。
“能帮我一件事吗...景元。”他哑着嗓子开口:“我愿意让他们抽取龙髓,帮我去谈判,让蜕生之后的我离开仙舟,永世放逐我。”
景元微微瞪大眼睛。
“别让他受太多苦...”丹枫低着头,气若游丝:“丹恒,他叫丹恒。”
在他起伏坎坷的一生里,原来还能有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他自嘲般的笑,明白了那些痛苦的来源,不过想来丹恒不会在意他,用星际通用语写上的名字清俊流畅,见识过星海灿烂的人,又何必去恨一个画地为牢的亡者?
不过可惜,
爱...只能是奢望了。
他数着自己生命的倒计时,勉力提起精神等待也许是唯一一次的相遇,脑海昏昏沉沉,终究是没撑住,如浮沫一般消弭于汪洋。
手腕上的名字悄无声息的转变成了:枫。
不过在护腕的阻挡下,也许这个名字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吧。
没歪我就写丹恒视角
走来走去挠墙
二编:歪了,撞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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